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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另一面。统领正率领部下返回营地。

        沉寂着……

        沉寂着……

        部下们摸不着头脑。明明取得了战斗的胜利,甚至几乎全歼敌军,可为什么心脏的某个位置总是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

        副官实在忍不住,便问了统领一句:“为什么要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

        统领转头淡淡看了副官一眼,说道:“我自然有我的理由。”

        副官使劲咬了咬牙齿,挑了挑眉头,似想到了什么,便恨恨说道:“因为你的命很珍贵吗!我知道你在军中地位直逼七大家族的核心成员,但这就能成为你贪生怕死的理由了?”

        “放肆!你胡说什么!”统领怒道。

        一言不合,统领和副官吵了起来。周围的部下都面面相觑,都悄悄低下了头。在长官地“谈话”中,他们没有插嘴的权利。不过即便不说话,也能看出来,他们都是站在副官这一边的,因为他们对于撤退这件事的想法,和副官达成了某种程度的一致。

        “我胡说?”副官毫不退让地反问到。“我是不是胡说,我清楚,你也清楚,在场所有将士都清楚,那几个逃出生天的异族人也清楚。你若不是怕死,怎么可能轻易放人?只怕在那矮山的背面,你被吓得尿裤子了吧!且不说我们的人数多他们数十倍,只论我们的作战经验和心理素质,那些异族老头或是小鬼根本比不上。占据着这么大的优势,只要花一点时间,我们便可以找准机会救下你,然后将所有敌人一网打尽,可你却只顾你自己的性命,明明知道对方不敢杀你,还是迫于对方的威胁而放了所有敌人。”

        副官说话的时候,其他人虽都没有说话,但给人的感觉却是群情激奋。碍于官阶差距,只有副官一个人敢这么说话而已。副官说的话,其实也是部下们想要说的。部下们突然觉得统领贪生怕死,太怂了。

        统领现了部下们的神色,怒气消了一大半,无力地说道:“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无人回答,说“是”,就等于以下犯上,说“不是”,就等于犯了欺瞒之罪。无人敢回答统领的话,但他们的沉默也许算是一种变相地回答,就像默认一样。

        统领“哼”了一声,说道:“我真是被小看了呀!我们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了上百年。面对死亡的时候,我敢保证比在场任何人都要从容。”

        副官嗤之以鼻,质问道:“你刚才的选择很说明问题,不要再做无力地狡辩了,你就是怕死!”

        统领大笑一声,说道:“敢这么跟我说话,按照军中规矩,这属于恶劣的以下犯上。我若趁机给你冠上大逆不道的罪名,完全可以就地处死你。”

        “死又怎样?别拿你和我比。我不怕死!踏上前线时起,我就做好死的心理准备了。就算是死,我也要说,你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伪君子,枉你在军中威望权利很大,可你的行为根本对不起你的一身军服。哪怕是在你离开矮山,下令撤退后的一段时间里,你依然有着机会,那时完全可以让我们一起动手抓住敌人。可你做了什么?让我们撤退!你就这么怕死吗?因为对方曾掐过你的咽喉,所有连有机会的时候也无动于衷?”

        “哈哈哈哈……”统领听着这些讽刺之言,反而笑出声了。“你倒是耿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样很容易死的,你不知道吗?”统领突然看向部下们,说道:“你们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吧!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来和你们聊一聊鲁莽和理智的区别,希望你们听后能明白我为什么能够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存活数百年。这可不是巧合,我身上的伤疤给了我足够的经验教训。”随即,统领下令让众人停下脚步,将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一倍。“那个乳臭未干的家伙敢来我所处的战场,真是最大失策,被我识破行踪还却还敢冒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统领有些激动,将说话的音量再次提高了一倍。“那个小子的修为的确不错。但论个人能力,在场众人中,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但他却不是我们整支军队的对手。于是,他选择擒贼先擒王的策略,某种角度来说,他是对的,但可惜遇上了我。我一开始就看出了他只是为了救人,‘布防图’只是他抛出的引子。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处,他现在一定在某个地方自以为是地得意吧!”

        新的词汇从统领口中吐出来,副官和部下的心中像是有一阵铃音出现。布防图又是什么意思?

        统领道:“那小子自以为是地说让我放人和交出军队的布防图,我便顺着他的意,装出想退而求其次却不成功的模样,交出了丽南区域的布防图,也放了人。要装出贪生怕死的样子,我可是很辛苦的。”

        “什……你什么意思?”副官道。新的隐情暴露,副官一时没有理解过来。

        “意思就是我将计就计地骗了那只有修为,没长脑子的小子,将‘过期’的布防图交给了他。现在他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去请功,然后带着异族部队来攻打布防图上最薄弱的位置,毕竟要防止我回了营地就将布防图被抢的事说出去,可事实很遗憾。那将会让很多异族战士死去。现在想想,那小子还真是可笑,居然说想为我保密,不对任何人说出是我泄露了机密的事,让我免于军法地制裁。”统领道。

        而后,统领将整件事,前前后后又解释了一遍,众人总算是理解了。这时,所有人的心情都改变了,对统领的看法也改变了。如统领说的,众人理解了统领为什么能够在战场生存数百年。那临危不乱的本领,那将计就计的智慧……统领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啊!

        若有若无的,众人敬佩起统领,前后态度反差太大,反倒让统领有些无所适从。

        统领又道:“你刚才说我军有着绝对优势,可以趁机救下我,然后将敌人一网打尽,当时或许的确是这样,但这种想法依然很肤浅,论起来,那也只是鲁莽的一种表现方式。我的做法才是聪明人的做法。”激动的话语背后,是统领掩饰不住的自负。

        副官愣了又愣,即惊讶于统领的智慧,又为自己方才的失礼而羞愧。好不容易才整理好心情,他说道:“那我们尽快回营地准备战斗吧!异族人不是要开始攻击‘薄弱点’了吗?将这件事回汇报给坐镇整个丽南区域的大统领林语舞,可是大功一件。”副官说话的声音明显小了一些,再也不敢理直气壮地质问统领了。

        “嗯!”统领笑着点头。

        军队加快度,往营地赶去,也在做着迎接新一轮战斗的准备。

        #

        战地的另一个地方。

        笛影带着十多个异族人慢慢往边荒深处行进。这些异族人都认识路,由他们指明的方向绝不会出错。

        前进时,他们之间的对话从来没有中断过。

        笛影被当成保护伞,那些异族人完全依赖于他。在这个战地,他们也唯有依靠他。他们深知笛影有着深藏不露的修为,认为留在笛影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对于笛影来说,这无异于多了一些累赘,但他并不在意这个,反正在要紧关头,可以直接离开,在那个时候丢掉累赘就可以了。此时留他们在身边,也可以打听一下边荒的基础情报,还可以靠他们领路。

        他们一行人,将目标定在了靠近皇殿的一个重镇,想回军队的人,势必要去那里,不想回军队的人会在途中寻找合适的地方留下。在前往重镇的途中,一定会遇到一些村子。这种地方是不错的藏身之所。

        他们朝着固定的方向走了许久,周围依然荒凉,战争留下的痕迹依然非常新。修者的战争,往往会毁掉很大一片区域。笛影四处看了看,离开战地还是遥遥无期,他甚至觉得自己还处在战地的中心地带。

        在战场上,有很多东西是禁忌,好比飞行。天空中没有障碍物可以躲藏,很容易被现,被敌军看到便成了活靶子,所以笛影和那十七个异族人才选择步行这种移动方式。在这片战场上,很少遇到形单影只的人,动辄就会见到一只军队,所以哪怕是林魄天到了战场,也不敢大摇大摆地飞到空中。

        就这么走着,过了几个日夜,他们终于遥遥看到了第一个停歇地。它在几百米外的一个地方。在这被战火扫荡过的土地上,大半是空旷的平地,植物几乎都被火烧毁了,举目便可见到它。青烟飘在空中,表明有人类居住于那个地方。笛影就是看到了这一道青烟,才决定往那个方向赶去的。那似乎是一个小村子,大约有三十多个房屋,容不下太多人。住在这种地方,那些村民们非常不幸。越来越猛烈的战火会将这个村子吞噬干净。

        笛影倒是没有过多为村民担心,仅仅将这里当成一个暂时歇脚的地方。村子将会怎样都与笛影无关,哪怕全村人都死了,笛影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哪怕村子中布满了鲜血,笛影也不会同情村民们,更说不上出手相助了。他与这偶遇的村子是没有关系的。村子无论怎样都好,他不会在意,就像他在半个世纪前死了,而这个村子的人未为他流一滴泪水。将这种观念扩大的话就是说:整个世界毁灭了,笛影也不会在意,因为他半个世纪前死去的时候,世界也没有在意,只是在照常运行着,连一丝伤感也没有流露出来。

        笛影领着众人往村子所在的方向走了一段距离,能将村子看得更加清楚了。村子在众人眼中渐渐变大,这意味着他们很快就可以走到村口了。

        可越是靠近村子,笛影越是觉得不对劲。村子中吐露出的异常气息,完全没有给笛影带来“这是一个宁静的村庄”的感觉。

        “慢着,不要继续往前走了。”笛影道。他抬手拦住那十几个异族人。

        人们一怔,虽然按照笛影说得停下脚步了,但也开始疑惑了。一个人问道:“怎么了?”

        又一个人接着说道:“天快黑了,我们早点进入村子才好。”他看着村子平静的外围,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妥。

        笛影看着村子外围的墙壁,摇了摇头,说道:“不可!村子里面有古怪。”

        “嗯?”

        听完笛影的话,众人方才开始仔细观察村子中的动静。他们将感知力提升到最大,听力、视力……都十倍于之前的状态。

        “这是……”最先将感知力提升到最大的人惊道。他终于现了笛影察觉到的不寻常之处。

        那个村子果然有些不同寻常。由于隔了一些距离,他们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村子中有着太过嘈杂的声响,这不是寻常村子该有的嘈杂。再仔细一感知,众人又有了新的现,村子中有着血腥味——属于人类血液的腥味道,简直就像同时处死了上千人的刑场。

        再仔细一想,最初看到的青烟——飘到村子上空的青烟,也不是来自厨房的炊烟,而是只存在于战场中央的黑烟。村子周围所有的东西似乎都被点燃了,不断冒出滚滚浓烟。

        众人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恐惧渐渐浮现出来。他们相互看了看,表情皆十分凝重。他们很害怕于被搅入新的危机中。只有经过虎穴,并艰难地死里逃生了的人,才能体会到他们此时的感受。在与他们同等的条件下,换做任何人,经历一次他们经历过的绝望,都会和他们有着相同的心情。害怕才是正常反应,正常人都会害怕,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特殊的人。

        笛影看出众人的想法,悄悄挑了挑嘴角。“我们还是避开它吧!”

        这句话一出,众人明显松了一口气,一小半人,冷汗都冒了出来。他们立即往后走了几步,生怕走得迟了。

        可笛影却没有跟着移动,口中突然说道:“但是我还是很好奇于村子里到底生了什么,我们一起去偷看一眼吧!”

        众人有些为难。他们不想再去冒险,可提出要求的人是救命恩人,接下来的“旅行”还得依靠他。

        “放心吧!只要我们小心一点就不会被现。即便被现了,我也能够护你们安然离开。”笛影道。

        无奈之下,众人只要由着笛影去偷看。没有别的办法,他们只有跟着笛影才行。他们完全依赖着笛影。弱小的他们,只靠自己,在战场上很难存活下去。

        笛影领着头,绕过村口,走到一个相对不起眼的地方,躲在那里偷看村子中正在上演的一出戏。

        他选择的位置、时间都非常合适,仿佛什么人刻意安排的。他们正好可以看到这出戏的全貌,也即将迎来了戏的高潮。

        这出戏相对于遭遇统领时情形,“精彩”多了,该出现的桥段都出现了。无论是死亡和鲜血,还是恐惧和绝望,都很齐全。异族人和大6人作为主角来演绎了一出戏。

        异族人都是村子里的原住民,大6人是军队的一个分队,两相比较,差距很明显。弱小的异族村民都不是大6分队的对手。

        在大6人有着压倒性的优势的状况下,一场屠杀开始了。

        村子完全被侵略,村民们唯有逃这一种方法可行。血如墨,纪录着大6人对异族人的侵略过程。

        异族人们大都没有修为。他们只是一个普通村子的住民,不可能像肚子上有着麒麟图的皇族人那么强大。而大6分队,无不是修者,其强弱差距再次体现出现。

        几个大6人堵在村子的出口,剩下的大6人在村子内“横冲直撞”。没能逃掉的异族人下场都很凄惨。

        不久,这出戏的高潮,又拨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更加残酷的画面出现了。

        享受胜利的大6人们,非常得意,像是疯了似的,眼神开始转变。他们收起理智,将人类原始的***释放出来,本我不在受到自我约束。

        各种没有人性地行径出现。

        各种惨无人道的画面出现。

        各种bian态的残忍想法出现。

        一个异族女子在逃跑的时候被石子绊了一下,逃跑的度慢了下来,而她身旁的异族男子当即松开她的手,决然地跑远,连头都没有回。也许这个异族男子是被吓疯了,所以才顾不上背后的求救声。笛影站在很远的地方,都听到了那个被石头绊了一下的女子在呼喊。她向着一道正在远去的背影招手,泪水流了下来,口中凄厉地叫着:不要走……

        女子的愿望没有实现,背影渐渐消失了,相对应的,背后的大6人追上来了。女子终究被活捉。

        躲在角落里偷看的十几个人啊!你们在想着什么呢?除了笛影,所有人都蜷缩着,不敢动弹,根本没有搭救族人的勇气。

        抓住女子的大6人露出野兽般的眼神,大笑了几声,然后开始撕扯那女子的衣衫。

        疯了一样的兴奋大笑,夹杂着绝望的失声哭喊,一同传开,全村人都听到了。其他大6人像是得到了启,带着红的眼睛,开始学习那种刺激的手法。而异族人听到了同胞的哭喊后,逃得更快了。

        悲哀的异族人啊!你们怎么跑得了呢?在这出入口被大6人完美把手的村子里,你们没有逃跑的空间,已如同俎上鱼肉。

        呲剌……

        村子里的复数位置响起了衣衫碎裂的声音。

        隐约间,笛影听到一个守在村子出口的大6人催促同伴道:“快点快点,该换人了……”

        何等罪恶的声音!然而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思考有关罪恶的问题,好比小偷在偷东西的瞬间,不会想着自己做错了。也许神早已威信扫地,已无法庇佑世人,不然怎会纵容这种丑陋的画面出现于世界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邪不胜正……这种谎言终于在这血淋淋的场面中被拆穿了。

        没有遮挡的丑态呈现在笛影眼前。这些大6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丑陋。不停做出禽兽举止的他们,连遮挡都不愿顾及,当着朗朗青天就敢……连一丝身为人的模样都没有体现出来。

        笛影不自觉地邪笑起来,眼前是如地狱的画面,背后是蜷缩着的,被吓破胆的人们……

        笛影甚至看到一个大着肚子的女子身旁围着一群大6男子。撕碎的衣衫被他们丢到很远的地方。一个人在绝望地哭和挣扎,其他人都在笑——疯狂地笑……

        也许这群大6人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连身为人的特点都没有体现出来。他们是一群猪。人和猪的最大区别体现在能否理性的思考上。人不能仅仅遵从原始的欲望。猪只停留在本我上,而人却有着我。人若是连本能都不能控制,和猪有什么区别?也许有人会说那是正常想法,否则就是不正常的。很可笑!这不正是人与猪体现出区别的地方吗?

        有人说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然后便心安理得地堕落了。很可笑!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放纵和堕落的理由而已。说着这种话的人只是人渣而已,越不了猪的级别。有人说在巨大的压力之下,人需要泄,还说什么适当地泄对身体有益,可事实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适当”这个词就被忽略了,然后人们便心安理得地堕落下去了。

        活得太憋屈的人,也许的确需要放纵的机会,否则对肉躯将产生某种影响。可谁会去想赌博喝酒的危害?暴饮暴食、懒惰、打架吵架一样会招来对身体的伤害。打架带来的伤害能被忍,不放纵带来的后果却不能被忍受。

        人一“冲动”,杀人放火都做得出来。一个人到了“冲动”的时候,可以做出很多平日想都没有想过的事。害怕、后悔、愧疚……都是后来才出现的,事时是无法被回想起来的。

        回想六百年前,异族人几乎要消灭大6人的时候,类似的画面一定也出现过吧……

        笛影暗想到:这就是世界的真相吗?那么这个世界该是错到了什么地步呀!想到这里,他更加确信了心里的某种决心。如果说他之前一直是为了林逝水的想法而行动的,那他自己现在也产生了那种想法,仿佛被林逝水的思想感染了。

        事情村里的戏没有终结。本以为早已迈入高潮的一场戏,居然又到达了一个新的高点。

        更残忍的事出现了。很难想象,人类会做出这种事。

        那个骑在大着肚子女子身上的大6人,开始疯狂地怕打女子的肚子,血越来越多从她体内流出来。那疯了的大6人却更加兴奋了。他身下的女子每一次撕心裂肺地叫嚷,都会刺激到他变tai的心理。

        那大6人越来越失控,挥手时的力量越来越大,一时没把握住轻重,竟是将真气聚到手上。手落下时,女子被完全打死,眼睛却一直没能闭上。那副面孔上还保留着生前的恐惧。

        然而那大6男子的动作没有停下来,直到没有闭眼的女子的肉躯开始冷却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对方已经死了。

        那大6人站起来,一点愧疚都没有,理所当然般的,又开始疯狂地寻找下一个目标。

        走之前,宛如好奇似的,他走到已死去的女子身旁,看了看她沾满血与泪的身体,脸上露出一个残酷的表情。这时,远处的笛影清楚地听到了一句话:人在出生前是什么样的呢?好好奇呀!

        紧接着,笛影想都没有想过的画面出现。那大6人,右手握爪,破开女子的肚子,刨开子宫,将血肉模糊的未成型的婴儿一把拉了出来。

        血淋淋的……第一次见到光线的婴儿身上一直在滴血……

        “原来是这样!”那大6人道。没有意识到自身罪过的他,又叫来了几个同伴,一起看着血淋淋的婴儿,评头论足的,一点也不害怕什么。再后来,他们竟是把玩起那堆死肉,更有甚者舔了舔死肉。它还被周围的大6人拿来当作谈笑的工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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