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死的很惨
这一觉，燕如锦睡得又沉又甜。
直到感受到太阳晒在眼睛上，才慵懒地如同猫儿一般伸着懒腰，微微睁眸。
“娘，早呀！”
王育贤瞧着自己闺女，脸上和煦地笑着，可眼睛却朦胧了。
“永王带着宫人来给你送嫁衣了，还想着让你多睡会儿……”
燕如锦一听，谢必竟然亲自来送嫁衣。
当即一个翻身：“行，那女儿就再睡会儿，让永王多等等吧！”
“可，永王此时就在咱们院里站着。毕竟昨儿才在宫里，帮了我那么大的忙。”
燕如锦本就是假装睡觉，一听此言，当即坐起：“所以，娘亲在宫里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儿？”
“我……”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闺女，竟然这么就揪住了她话里的漏洞。
“我在查看受伤的英答应，好在当时还有随同的金羽卫，不然还真就说不清楚了。”
燕如锦一听，脸色当即一沉。
干脆也懒得追问，这就任由桃子与妙儿为她洗漱更衣。
谢必说着，便开始思索这其中的关窍。
“昨儿在宫里的事儿，多谢了！”
既然她娘不想说，看来只能去找找谢必了。
见事态瞒不住，谢必微微一叹。
“宫里，接引王夫人的太监，是个新来的。误将王夫人引去了碧源潭……”
王家大堂之中，仅仅只有永王一人坐着品茶。
他是一头雾水，但是燕如锦却越发地有些清明了。
“这个天香贵人，你见了么？”
“英答应，昨儿夜里死了！”他轻飘飘地说着，喝了一口茶，便又放下了。
“英答应送给我的添妆里，有陛下的生辰八字，这算不算有什么呢？”
燕如锦带着桃子与妙儿赶来的时候，就发现，他大姥爷与大舅居然都不来作陪。
听闻，邱泽衍让九香离开的时候，护送她的邱家人无一幸免全部丧命。
而她，自此下落不明。
送走永王，她毫不犹豫来到后院找到自己的娘亲。
“所以我娘在湖边跪了多久？”
左右一看：“怎么就王爷一人？我大姥爷与大舅不是早就下朝了？”
“王夫人被小太监带错路，从碧源潭的一处假山拐角处，不小心撞上了天香贵人。她让王夫人去碧源潭的湖边罚跪，好在我及时赶到……”
“我记得，我用一个人情，让你帮我在宫里多照拂一下我娘，怎么还会有个新来的小太监，将我娘引去碧源潭？”
端坐正堂，仪态万方。
反正谁信，她都不会信。
可燕如锦说的，他这么一联想，细思极恐。
燕如锦听着记忆中根本就没有的名字，忍不住重复：“天香贵人？之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给她送的添妆里有皇帝的生辰八字，而她娘现在成了人证一般。
“当时怎么发现的英答应？”
越看自己娘亲如此做派，燕如锦就知道她在回避。
尤其是谢必说出来的话。
“小女，见过永王！”
“这件事儿的责任在我。王夫人入宫后，一小太监误将王夫人引去了碧源潭，冲撞了而今颇得圣心的天香贵人。”
他今日的穿戴极其正式，金龙戏珠的宝冠，一身绛紫色瑞云腾龙，圆领长袍，腰间佩玉挂扇，更是别了一把长长宝剑。
而这本就是她娘的房间，此时她娘已经逃开。
“你当时在哪儿？”
一句话，谢必当即有些躲闪。
“没有跪，就是她让去湖边罚跪的路上，便瞧见了重伤的英答应。”
谢必刚刚拿起茶盏，一听她此言，眉头忍不住一挑：“都是一家人，又何必说什么谢字呢？”
“我承认是我的疏忽，当时我在宫门口等着，却不想接引的马车走的是侧门。久等不来，才听金羽卫的弟兄说，王夫人已经入宫，我当时就赶紧去追。”
谢必微微点头：“死得很惨，内脏全碎完了。”说着这才想起来：“当时王夫人还撞见了。”
“桃子、妙儿……”王育贤见燕如锦坐起身，当即朝着门外唤道。
她赶忙躲闪，左右想不到借口，当即道：“锦锦，你快起来，别让永王殿下等太久。”
“死了？”燕如锦不可思议道。
一说到异香，就让燕如锦想到了邱泽衍的那个妹妹。
“沈、贺两家的事儿刚出没多久，这位天香贵人便一夜成了，宫里的贵人。母后也不知其来历，只知道她身带异香，近些时日，皇帝每每宿在她的宫里。”
满脸堆笑的谢必，这就赶忙上前虚扶一把。
刚刚将茶盏送入口中的谢必一愣。
“宫里急召他们入宫，我便自己在这儿等会儿。”
此言一落，谢必的脸色明显一白。
“我娘怎么冲撞了她？”
奴婢端来茶水，燕如锦也不管谢必，自顾自地拿起微微一呡。
生怕他真的碰到自己，燕如锦赶忙起身退后一步。
说着他的眸子一厉：“当时，不过就两步路的功夫，王夫人叫着救命，原路返回却不见天香贵人的身影。”
“嫁衣我收下了，你若是有空，可以查查那个天香贵人，怎么就忽然出现在宫里？还是来历你不想告诉我呢？”
燕如锦却眸色冷冷一眯：“我娘封了诰命必然是要入宫谢恩，可走的都是长街大道。按理说，一个后宫妃嫔，还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会轻易被我娘瞧见？”
<div class="contentadv"> “那个……”谢必想着答应自家未来岳母的话，明显有些躲闪。
当此言一出，王育贤脸憋得通红。
“娘，说说吧，怎么冲撞了天香贵人？”
说着，话锋一转：“何况宫里也未发生什么。”
“所以我娘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儿？”
听着燕如锦询问，谢必微微摇头：“她无论何时都戴着面纱，穿着更似西部少数族裔，不似我晋国人的穿戴。”
越听燕如锦，不由得眉头深锁。
良久才讪讪一笑。
“娘，你最好实话实说。”
“一开始我是走大道的，可是路上猪牛挡路，这才临时从侧门入宫。而后就是一个很小的太监接引，那小太监也是刚来不认路，不知道怎么七拐八拐就来到一大片假山，我正感慨这假山做的形状，却撞在了天香贵人怀里。”
她说着，还不忘一戳燕如锦，小心翼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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