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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危险,勿来


“阿玳,你不觉得这很好看么?”沈漱流神采飞扬,手比脚画地跟玳介绍,“你看这个,兽巢蕨,柔软干燥,小型兽类喜欢在这上面睡觉,睡熟了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兽巢蕨绞死……”

        “这个蝎尾蕉,花似蝎尾,恐怖骇人,但其实无毒,还可以生吃……不过口感不太好,吃起来像芥末……”

        “积水凤梨,矮生植物,水分很多,酸甜可口,特别好吃……”

        这眉飞色舞要跟人分享的样子,真像极了一个有一罐子漂亮的糖,要跟小伙伴的小孩子。

        玳看着他口若悬河手舞足蹈的样子,觉得新奇又有趣:“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狂热的样子,就像见到骨头的小狗,乐颠颠的。”

        沈漱流戛然而止:“……”

        小狗这关是过不了了是吧?

        “我现在在你眼里就是一只小狗啊?”沈漱流目光的委屈巴巴的,脸上大写的“明白了,失宠了,我再也不是你的小宝贝了”。

        沈漱流:心碎碎jpg

        “不是小狗。”玳故意顿了顿,沈漱流狐疑又期待,“那是什么?”

        “是大狗。”

        沈漱流:心碎成渣渣jpg

        后知后觉被耍了一通的沈漱流嗷呜一声把人抱住:“大狗狗要来咬你了,嗷呜——”

        “又不是真的狗,”玳笑着推了推沈漱流的脑袋,“好了好了,还得找避虫药呢,别咬——”

        “哼,看你下次还敢使坏。”沈漱流语气凶凶的,却听话的没真咬,蹭了蹭人就去兢兢业业地当寻物犬,哦不,是人工and智能识别器。

        俗话说一物降一物,这毒虫多的地方,避虫草肯定也不能少,没一会儿,沈漱流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见了那些灰扑扑的东西,圆溜溜的就像一块块石头,玳不禁疑惑:“这是……石锦?”

        “不是,”沈漱流拔了一颗“灰石头”出来,递给玳,“石锦是植物,这个叫地炮,是一种菌类,离开土壤之后会迅速干瘪,里面的肉会变成粉末,扔在地上就会炸开。”

        “炸开?”玳看着手里已经瘪了的巴掌大的地炮,“这东西有毒么?”

        “没毒,”沈漱流道,“但是不要乱扔不然就会……”

        “嘭——”

        一声雷响,一团灰色的雾瞬间炸开,所到之处一层灰黑。

        瞬间变成黑人的沈漱流:“……不然就会换个皮肤。”

        “对不起……”玳看着像滚了草木灰一样变成“灰姑娘”的沈漱流,又愧疚又想笑,他还是第一次见沈漱流这么狼狈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漱流看着玳憋笑得难受的样子,叹了口气:“想笑就笑,别憋坏了……”

        玳:“哈哈哈哈哈……”

        “你就是欺负我现在失忆了不敢对你怎么样,”沈漱流可怜巴巴,“我失忆跟没失忆比,就输在脸皮不够厚了。”

        “确实,”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你要是没失忆,这时候就应该把我摁树上咬了。”

        被戳中心事的沈漱流耳尖红了红,一脸期待地看着玳:“失忆了也想把你摁树上咬的……”

        沈漱流目光灼灼的,玳无可奈何,敷衍地亲了他一口,“做事去。”

        “嘿嘿……”沈漱流笑了笑,真有点傻里傻气的,玳简直没眼看,手肘打了他一下,“快做完,赶紧回去了……”

        “遵命!我的首领大人!”

        “胡说八道。”玳笑骂地踢了他一脚,沈漱流被踢得还挺开心的,三下五除二把地炮都摘了,又抽了一棵巨型绿蕉的叶子,卷成一个大兜把干瘪的地炮都装了进去,又扯了两根藤蔓把大兜背在背上。

        “只有这么一些还不够用,还要多找一些,”沈漱流指了指西南方,“地炮喜潮,这树下少,那边有水声,应该会有地炮。”

        “嗯,”玳看了他还是黑麻麻的脸和头发,忍俊不禁道,“顺便洗一洗你身上的灰粉。”

        “除了小狗和喝假酒,从此以后我又多了一个黑历史。”生活不易,沈漱流叹气。

        “黑历史?”玳念着这个词,“是说不好的事情么?”

        “差不多,”沈漱流道,“可以指做了不光彩的,违反兽人规则的事,也可以说是某个兽人做的很丢人的事情,都是已经过去了的事。”

        “哦……”玳了然道,“你有次半夜想弄我,结果被我没睡醒踹床底了,是不是也算啊?”

        “我还干过这事?”沈漱流惊了,脑子跟上后顿了顿,我他喵不是好像,是真的会干这事的……

        “我觉得我的黑历史没什么好听的……”沈漱流试图狡辩,“还是去采地炮更好玩些,你说对吧阿玳?”

        二十岁的沈漱流搪塞人的功夫弱极了,玳才不受他的蛊惑呢。

        “我觉得你的黑历史好像不少的样子,”玳目光怀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还干了什么见不得我的事……”

        沈漱流:“……”

        别问我,我失忆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听到水声了,”沈漱流生硬地转移话题,“那的树下有一片地炮,我们快去摘吧……”

        玳没得理不饶人,闻言点了点头。

        那大片地炮的位置很近溪流,可以很明显地听到流水的淙淙声,还有野兽的喝水喷气声,起此彼伏。

        “好多野兽。”沈漱流和玳隐匿在草丛里,暗处观察他们的百米之外。

        那流水看起来很清澈,日光之下粼粼波光,兔似的白团兽,大角牛般的黑背兽,长颈的高榈兽,美丽的鹿型树角兽,还有其他形形色色的野兽,或高大,或纤细,都聚在溪边喝水,却形成了鲜明的两派。

        一派担惊受怕,一派凶蛮自若,在这绮丽苍翠的雨林景象之下,充满矛盾又处处融洽。

        虽然现在看似和平美好,但沈漱流和玳都知道,这平静的流水随时都会变成头破血流的战场,饮水者时时更替,流水却日复一日,年似一年。

        “阿玳,”沈漱流压低声音,“要不要吃烤树角兽?”

        玳刚刚提起的警惕瞬间被这一句破了防,想了想去年吃的树角兽,舔了舔嘴唇,“我要吃烤兽腿。”

        “我打给你,”沈漱流放下装满了地炮的大叶兜,“那只黑背兽也要了吧,这一只够煮一锅肉汤了。”

        “会不会太大了?”

        “没事,打了再叫穆他们过来。”沈漱流拿起腰上的弓弩,对准树角兽就是一箭。

        眨眼之间,疾速的箭矢就穿破了树角兽脆弱的喉咙,温热的鲜血一瞬间溅射出来,撒了旁边的野兽一脸。

        “吱吱——!”

        “呜——!呜——!”

        “叽叽叽!”

        一时之间,场面混乱至极。

        没有敌袭方向的野兽惊慌失措,四下逃逸,都惊叫着想要快兽一步逃离,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亡魂,却和其他的野兽撞在了一起,暴脾气的瞬间激了火性,怒吼着胡乱攻击。

        而在这时,银色的巨狼和白色巨熊忽然出现,给了毫无防备的黑背兽重重一击,黑色的厚皮兽背和脆弱的脖子都多出了几道深刻的抓痕,滚烫的鲜血顿时红了溪水。

        “呜——”黑背兽痛苦又愤怒地嚎叫,沉厚又锋利的巨角凶蛮地撞向沈漱流,就是这家伙抓我脖子!

        这只黑背兽已经成年,身形足有沈漱流兽形的五倍大,攻击起来光靠体型就就足以震慑对手,但沈漱流浑然不惧,退避之余又狠狠抓了它几爪子。

        黑背兽被激得暴怒,不管不顾地冲向沈漱流,人没撞到,却撞倒了好几棵参天的高树。

        而在黑背兽转身调转方向的时候,又让玳近了身,两只熊爪抱着黑背兽的脖子,狠狠交叉一抓,顿时血涌如注,黑背兽痛得凄声嚎叫,呜呜鸣鸣的,像是在呼唤同族。

        锋利的狼牙咬上黑背兽的脖子,恐怖的咬合力让它在瞬间就断了气,它却嚎尽了最后一句呜鸣。

        沈漱流忽然意识到,它不是在叫同族营救,而是在警示它们规避——危险!危险!勿来!!

        如小山般的凶兽“嘭”地倒下,沈漱流看了它一眼,变回了人形在重新清澈的溪流边洗手洗脸。

        二十岁的沈漱流也是见过非洲的野兽搏斗厮杀的,也对此理所当然,让他用弓弩去击杀,或者是间接地猎杀,他可以适应良好,但让他自己动手去杀掉一只野兽,鲜活的生命就消失在自己的口中,对一个正常的现代人来说,不管他的身份如何,多多少少有点难克服的。

        但沈漱流见到这只凶兽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能否打得过它,接着就是是否可以猎杀它食用,他几乎是本能地说出杀掉它的话,而他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在远古,击杀一只凶猛的野兽,就跟现代杀鸡一样司空见惯,没什么好惊奇圣父的。

        ——弱肉强食罢了。

        所以他是失忆的老兵,而不是才穿越的萌新。

        “愣什么神?”玳也蹲下来洗手洗脸,手上的鲜血被水流冲洗干净,也掩藏不住这双骨节分明温热的手刚刚杀了一只野兽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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