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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什么都依你


告别祭司,时间还早,狩猎队都还没回来,问过玳后,沈漱流两人转道去玳新挖的洞拿玳的行李。

        说是行李,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当初从白熊部落迁徙的时候,毕竟算是逃难,也带不了什么东西,就是几张兽皮,两个以前从其他部落换的陶瓷。

        那几张兽皮比较柔软保暖,有两张还是火焰兽和长耳兽的皮,而陶瓷珍贵难得,是族里叔父从兽神大会上千里迢迢带回来的。

        都是玳用惯或者舍不得扔的。

        虽然沈漱流家里大,好兽皮和零零碎碎的东西不少,却也没有什么大男子主义,看不上眼让玳把东西扔了什么的意思,反而主动提出要把玳的东西搬过去。

        ——家都搬过来了,还怕人跑吗?

        玳身上属于沈漱流的气息可以说是相当浓烈,沈漱流身上玳的气息也不遑多让,互相纠缠,而且这俩人的手还紧紧牵在一处,这一路上的兽人几乎都在向他们行注目礼,甚至还有小崽子远远的偷看他们的。

        沈漱流的孤僻是出了名的,又冷又独,除了刚来时不熟悉环境,现在除了带队狩猎,基本没有兽人会找他一起行动,就算是祈这个叭叭机也不敢触他霉头。

        而这样的人,居然动作这么快就有伴侣了,还是白熊部落第一勇士。

        这可真是吓掉不少兽人下巴,同时有些还有点想哭。

        按现代的话说,就是,这个寡王都有对象了,我他喵怎么还是单身狗?!

        玳的洞府挨着他哥琰的洞府,但说是相邻,其实也有不小的距离,毕竟兽人喜欢圈地划分。

        琰是狩猎二队的,按理说他现在应该还在部落外,但玳远远就看到琰站在他洞府外,看样子,是在等他。

        玳忽然有点心虚,不是很敢面对琰。

        因为早在两年前,琰就劝玳找过伴侣,那时白熊部落恰好有一个亚兽成年,而且心仪于他,长得也清秀可人,在琰看来,实在是佳话。

        但玳不喜欢那个亚兽,拒绝了,琰尊重阿弟的意愿,也没再说什么,只觉得过几年阿弟改变主意了,再抢一个回来。

        但是谁能想到,之后居然会发大水,琰也没想到,自己那么强的阿弟居然会被人抢走压了!?

        早知道就该催婚催到他结为止!

        琰气得青筋都冒出来了,但是又不能说什么,毕竟那是沈漱流和玳的事。

        已经成年的兽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其他的兽人就算是父母也不可干预。

        就算是再嘴碎的兽人也只会私下叨叨几句,也不可能指指点点,这算是一种很严重的挑衅。

        而琰一早就成家了,伴侣是亚兽阿蒙。

        亚兽受孕率高,生下的幼崽也更康健,出于繁衍本能和兽人与亚兽之间的吸引,越是强大的兽人越容易钟情于亚兽。

        在可能的条件下,兽人一般都会选择追求亚兽而不是兽人。

        亚兽稀少,名字都为双音节,“阿”在祭祀语里属于第一个发音词,配在亚兽名字之前,以表示珍贵。

        兽人与兽人伴侣之间,处于上方的兽人有时也会在伴侣名字前加“阿”,表示对自己来说,伴侣很珍贵。

        之前沈漱流叫玳“阿玳”,也是这个意思。

        “阿哥。”玳主动道。

        “嗯。”琰闻到玳身上的气味,脸色很不好,又不会对着弟弟发火,怒气全都转移到了沈漱流身上。

        就是这个混阿罗抢走我的阿弟的!!早知道就应该一爪子拍死他!

        阿罗相当于现代的“小子”,是骂人的意思。

        琰一看到沈漱流就火冒三丈,面色阴沉又实在嫌弃。

        而沈漱流面色不改,对琰点了点头,跟着玳叫了一声“阿哥”。

        “……嗯。”琰僵硬的动了动嘴角,好半天才从齿缝吐出一个字来,顿了顿,转头支开玳,“阿弟你先进去拿东西,我有话和流说。”

        “你先进去吧。”沈漱流看出玳的犹豫,主动松开手,在玳迟疑的目光中低低的笑了笑,“放心,不会有事的。”

        他知道玳是怕他对琰出手,但他还不至于暴戾这样,只是心里还是叹了口气,看来他在他老婆心里留下的影响不小。

        但是只要能得到他……

        沈漱流下意识舔了舔犬牙,看着玳眸色发深。

        过程怎么样都无所谓。

        反正玳是他的了。

        “……嗯。”玳想了想,又说,“阿哥别动手,你打不过他。”

        “我知道。”琰点点头,暖了暖神色,知道阿弟是为自己好。

        但——

        看到玳进了家门走远,琰转身就是一拳。

        这一拳用了十分的力度,琰完全没留手,拳快得破风,重重地打到了肉上。

        沈漱流被打的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稳住。

        琰实在不愧身材的猛,力气大到沈漱流感觉自己五脏腑都要移位了。

        吐出一口血,咽下嘴里的腥甜,又没忍住咳了咳。

        琰倒是愣住了,看着自己的拳头有点回不过神。

        说实话,他没想到能打中沈漱流,他是有些泄愤似的才出了十成的力,他能感觉到沈漱流肯定发现了他的意图,而且完全有能力躲过去。

        那他这是……

        沈漱流没理会琰一脸的惊疑不定,缓了缓,吐出一口浊气,站定,又是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淡然。

        对琰一颔首,认真道,“应该的。”

        我拐了你弟弟,你身为大舅子打我一拳,应该的。

        反正你除了打我一拳,也干不了什么了:)

        身为一个单纯的远古人,琰也想不到这些,更不可能料到沈漱流居然这么狗。

        琰神色复杂,收回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玳担心琰,三下五除二收拾好,出来看到自家阿哥脸色诡异,但沈漱流面色自然,好像发生了什么又没发生什么的样子。

        “阿哥怎么了?”玳看向琰,目露疑惑。

        琰看着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拍拍玳的肩。

        玳抿了抿唇,没敢问沈漱流发生了什么事,把陶罐送给了阿哥,带着自己的小包袱,告别阿哥,对沈漱流点点头,意思是可以走了。

        “嗯。”沈漱流自然地拿过他手里那点东西,觉得有些不对,掂了掂,眉头微蹙,这么少?

        玳敏感的察觉到沈漱流情绪不好,有些局促地跟在他后面,不知道又怎么了。

        “你很怕我?”沈漱流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狼一样紧紧盯着他。

        玳垂着眼睫,没有说话。

        腰身挺直地站在那儿,虽然沉默,却青松苍竹一样的风骨不屈。

        看得沈漱流心里发痒,想吻他,想抱他,想……

        但是什么也没做。

        沈漱流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很温和的问他,“走了这么久的路,身上痛不痛?要不要紧?”

        “不痛。”玳摇了摇头,只是还有点酸麻发软,但走这点路也不算什么。

        兽人的自愈力强,虽然昨天狠狠打了一架,还被这样那样,但到底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大事,吃好喝好,现在也恢复了过来。

        沈漱流自己也清楚,他及时给他上了药,淤青也揉开了,以兽人的体质来说,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但到底是喜欢的人,自然会多注意点。

        沈漱流很温柔地笑了笑,“那就好。”

        牵过他的手,向着家的方向走。

        “你不用怕我,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昨天……那不是所有兽人都会做的吗?不那样,你现在也不会这样被我牵着。”

        玳看着他们相牵的手,力道很轻,他稍稍一用力挣开。

        可我本来也不想被你牵着。

        他想,但还是没说话。

        他本身就是沉默寡言的性格,大多数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像石头一样闷不作响。

        而且现在的沈漱流很奇怪,一点都不强势,像是从狼变成了乖顺的小羊。

        让他有点不适应,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喜欢你,阿玳。”

        玳有些听不懂,但是好像能理解他的情绪。

        喜欢,是送宣格花的意思吗?

        手指动了动,他忽然有些走神地想,沈漱流的指尖还是凉的,好像都没有热过。

        沈漱流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继续絮絮叨叨:“我的就是你的,家里所有东西,阿玳都可以用。”

        “你也可以凶我,骂我,打我,可以闹脾气,你想生崽子我们就生,不想生也没关系。”

        不生崽子也没关系?

        玳诧异地看着他的背影,更糊涂了。

        和他结契,不就是为了生出更优秀的崽子吗?毕竟怎么说他也是白熊部落的第一勇士,很多人想和他结契,就是为了更优秀的后代。

        沈漱流顿了顿,语气更温柔,“只要你不找其他兽人,只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依你。”

        “什么都……依我?”玳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但是感觉很重要的样子。

        感觉是类似于争夺更好栖息地的事情(家庭地位),但是又不太像。

        “对,什么都依你,”沈漱流没想到他会回答,有些惊喜的侧过头看他,眼里像是有星海,“就是,你说你想吃咕噜兽,我就抓咕噜兽炖汤,你说你想吃白菌子,我就不摘黄菌子。”

        “就是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我不让你做什么你就不能做?”

        “对。”沈漱流一脸真挚。

        “……”玳垂眸挡住情绪,一时没有搭话。

        说实话,他不相信。

        怎么可能有兽人什么都听另一个兽人的呢?亚兽都不可能心甘情愿地什么都听他的伴侣呢。

        沈漱流在骗他。

        但是又不知道他骗他有什么好处。

        他又打不过他,应该是他什么都听沈漱流的才对,怎么会反过来呢?

        玳暗暗思索,却百思不得其解。

        玳没看到,沈漱流眼底闪过的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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