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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番外放浪形骸


淡淡的,月华般温柔的暖,不似骄阳般炽热,没有繁星般灿烂,搂着她,却恍若融化了半个世界。追忆似水年华,曾几何时,她像只小狗一样天天蹦跶蹦跶往自己怀里钻时意识不到,她扁嘴跺脚闹脾气时意识不到,可当她离去,又回来,带着别人的气息蜷缩在他怀中时,却感受的如此清晰。

        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很多,很多年前的那些夜晚,她亦是这般安安静静,分外乖巧的软在他怀中,一言不发,却是眼角带泪,哭晕过去的缓缓抽噎。那个时候,那种绝望,伴随着似乎永远不会亮起的长夜,渐渐将他吞没殆尽。

        “永远不会原谅......恨你,永远......”

        那些晚上,她每每哭的已经失去了意识,可唇舌间却始终不曾停歇,断断续续,细若蚊吟,反复念叨。她说了多少遍,他心便碎裂多少次,一整夜又是一整夜,直至天边泛白。

        永夜初晗凝碧天,再后来不知是哪一天,她在晨曦中,微微睁开了眼,醒来的却不是那个他所熟知的,温柔娇憨的小女人,他再也猜不透她。

        她开始变得满目疮痍。

        ......

        春日的雨水淅沥,她将跑车停在家门口,外套搭在手臂,摇摇晃晃的朝着家门走去,他看着她,发髻微湿凌乱,慵懒的的发丝垂落肩头,原本的秀气温婉褪去了,更添得几分性感和妖娆。

        她拿了钥匙打开门,发现客厅落地灯还是亮的的时候明显是有那么片刻的惊讶和停顿。

        “亲爱的还没睡啊?”她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旁,搂住他,整个软绵甜腻的偎在他怀里,在颊上亲了一记,甜靡而诱人的笑,在他胸口划着圈圈,“等我呢?”

        “你还回来做什么?”他望着她,眉宇间是阴沉沉一片的死寂,瞅着她醉醺醺的模样,一声冷嗤,“干脆死在外面得了。”

        衡衡刚刚下葬,小唯因为术后修复,家里就只剩他们两人。她再不管这个家里的一切,曾经事事都处理得很好,有条不紊,干净整洁的小妻子小母亲不在了,变成了一个只知道纸醉金迷的矜贵名媛。

        以前在晚餐后,她常会泡一壶茶,再切上一盘水果,满屋子追着俩包子吃完,再乐颠颠的跑到他工作室陪着他,他在一边忙一些集团中尚未处理妥当的琐事,她心满意足的靠在一边的榻榻米上检查着两只包子的家庭作业,偶尔顺带抬头偷看他,不知不觉的,水果的汁液啃得满脸都是......

        而现在,她连晚餐都不会在家里用,天一擦黑就会驾着新入手的跑车离去,打扮得娇艳明媚,完全学着这个城市的时尚男女享受绚烂的夜生活,食人间之烟火,待到凌晨时分再带着一身夜场里的酒气和铺天盖地的烟味回来。他那时曾经说过,再也不会管她,随便她怎样,所以自种苦果自己尝,他说不得什么,也只能视而不见,有时干脆自己也出门散心。

        “你好凶啊......”她懒散的扯出一抹妩媚的笑,在他颈窝处磨蹭,馥郁温热的葡萄酒香喷洒他的唇际,“生气啦?”

        亮莹莹的水钻肩带已经滑落一边,半透的纯白雪纺若隐若现地临摹出她诱人的手段,胸口更是春光灿烂的诱惑……该死的,她居然敢打扮成这样招摇过市?

        他铁青着一张脸,抿着唇,一言不发替她提了提已经低至胸口的领子。

        “不要生气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再说......呃,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她咯咯笑,柔嫩的嫩颊磨蹭着他的下颌,在他耳廓上轻易烙下一吻,“再说了,你不是在这儿嘛,我怎么舍得不回来呢。”

        撒娇似的轻喃,分不清真假,就好像和之前那么多年的娇嗔没有丝毫区别,一样甜腻入心的语气,娇娇软软,却让他心头一酸。

        “滚去自己洗个澡。”他推开她,有种说不出的烦躁,“冷静冷静再和我说话。”

        她却只是痴痴的笑,并不言语,被他推开,倒也没有再耍酒疯一样不依不饶的缠上,而是神态自若的耸耸肩,踢掉高跟鞋,瘫倒了一边的沙发上,他一直冷冷的看着她,“让你去洗个澡,听不懂我说话?”

        她仍旧没什么反应,只冲他蓦然回头笑笑,像是挑衅一般,从茶几上的烟灰缸中夹出那根他尚未吸完的,半截雪茄,抵在唇边,姿势娴熟的开始吞云吐雾,“我很冷静,而且,不想洗澡。”

        心头浪潮翻跌不息,他闭了闭眼,不想与她再纠缠。

        “随便你。”

        雨水浮在她衣裙表面,黏腻了一身的潮湿,午夜的月光透进来,她若隐若现的玉体横陈,柔软纤细的柳腰在雪纺的半褪未遮的映衬下分外纤细,盈盈一握,而那双光裸修长的腿,更是直接的诱惑。

        她躺在那儿吞吐着他享受过的烟雾,清纯又妖冶。

        美不胜收可是......那不是她该有的样子。

        曾经那个在他身后,总是用一双呆萌的眼神仰望着他的小女孩,笑起来有两只小虎牙,酒窝如荷叶般清新甜甜的小女孩……骤然消失了,不见了,那个“叶臻”死掉了,或者失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他身边。

        他知道自己最终的决断伤透了她的心,可是在经过那么多风雨之后,那么多坎坷之后,他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在两个骨肉至亲之间的抉择,他又何尝不是心头一片的鲜血淋漓。

        她不会喝酒,更不会吸烟,如此夜夜笙歌,纸醉金迷,难道真的快乐?

        用痛苦来麻痹痛苦,是否真的会快乐?

        “不准走......”

        他刚刚起身,便听到身后一声娇软的呼唤,他顿了下,却没有回头,更加没有理睬,仍旧想要离去。

        “让你留下!”有点动静从身后传来,她带着点脾气的撒娇,语气并不强硬,却带着些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他脑子有点混乱,根本不想理会,却不由自主的回了头,“做什.......唔。”

        刚一转身,只觉得一团软玉温香便偎了上来,她踮起脚尖,勾住他的颈项,吐气如兰不管不顾的就贴上他的唇,细腻辗转的缠绵起来,如火如荼......

        恍若午夜里骤然劈下的诡异的阳光,她似嗔非怨的,微眯着的眼睛,其中流露的放纵妖媚,刺得他双眸疼痛,睁不开眼,晕眩的瞬间,他全身血液瞬间沸腾干涸,心脏刹那间失重,透不过气。

        “梁薄......”得以喘息的瞬间,她忽然很开心的在他耳边娇笑,指尖很认真的描摹他的眉眼,“我要你。”

        窗户没有关严,深秋冷冽的凉风漏窗而过,垂地的纯白纱橱翻飞阵阵,桌面上已经枯萎的那束玫瑰,暗红的花瓣也随风而起......

        她右手忽的伸到背后,解开了拉索,衣衫如水般蜿蜒而下,凝脂般的肌理,光洁一片的暴露在空气里,不着寸缕的香艳,却又是逼人的圣洁。长长地乌发被风托起,碎乱在眉眼间,几乎包裹了大半个身子。莹白与寂黑,丝丝入扣的碰撞融合,拼凑出让人沉醉的光景。

        周遭徘徊萦绕,眷恋不去的,是颓靡到了极致的火红花瓣,被风托举着吟唱,玫瑰垂暮的芬芳早已沁透了香骨,她坐在腰腹间,目光是似水的一往情深。

        挣扎着,试探着,她抬手,缓缓的描摹着他的轮廓,一下一下,温柔细致,拉着他,有点强硬的把他推回沙发,字字锥心的又重复了一遍:

        “我要你。”

        交换身体,享受极乐的同时,二人的身体交融到了一起,心却渐行渐远。抵触,厌恶,深恶痛绝,却无法推开她,无法拒绝她,真是说不清谁又比谁更肮脏。

        原本的鱼水之欢,是他身体力行,教会的她,原本如斯美妙的一回事,此时却宛如成了溺水人凌迟般的痛楚,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喜欢。

        那一个暗黑的,甜靡到腐烂的夜晚之后,她没有再出去放浪,而是呆在家里,同他一起。只是二人之间并不复往昔的相濡厮守,他们之间,解决沉默的唯一方法,似乎就只剩下了性。

        一遍遍相互的索取,事前的汹涌*,事毕的淡淡厌恶,一遍遍重复,下一回却又再次乐此不疲。

        从来没有如此放纵过,即使是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觉得日子还长远着,不急于一晌贪欢,所以很是节制,而现在......

        她恨他夺了她的孩子,他们的孩子。就是一个孩子。

        折磨到了极致,他甚至如此荒唐的想过,那他就再还给她一个好了。他们还年轻,再生养一个,是不是就可以弥补这道痛不欲生的裂痕。

        这个念头就像是一个罂粟种子,初初诞生便让人挥之不去的信服,他没有再使用任何多余的措施,在一起,就只是在一起,没有丝毫的遮拦,坦诚相对,次次的缠绵,他想在她柔软的小温床里,再次留下生命的种子。

        “不要……”是第多少天?记不清了,终究是她服软,无助轻吟,恐惧于他异常凶狠的攻击和热情,“不要了。”

        “现在才说不要?”他冷笑,放肆而彻底地侵略他怀里不知好歹的小女人,逼迫她数度绽放,“觉没觉得迟?嗯?”

        她咬着唇,死死的不答话。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他隐忍切齿,额上的汗水滴落,“为什么那么不听话?为什么非要糟蹋自己?”

        叶臻残喘着,“梁薄,我,我......”

        已经受够了,在你面前折磨人,背过身去,又折磨自己。只是这句话,她说不出口。

        刹那间,她泪流满面。

        很多年之后,那时她的世界,已然沧海桑田,白云苍狗,世事变迁,留不住的是其中年年岁岁流淌的岁月。那时,目之所及,已经是一片无可挽回的断壁残垣。

        那个时候,有人叹息着问她,叶臻,离开梁薄,你后悔么?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她只微笑着点头,后悔啊,当然后悔。

        有些事情,早已是逝去无可争议,无力改变,但夜深人静时,偶尔静静回味。却发现要比当初经历时要美好许多。

        只是有什么用呢?怀念啊,怀念年少时单纯的心念,和几乎不可能实现的夙言。就好像此时站在彼岸的你,和此岸的我,两岸之间,是经久不衰的长河,河中流淌着的,是我们间二十余载的欢笑和泪颜,长久相思,两不相见。

        恒久让人等待,恒久让人痴狂。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文章的女主角,叶臻的存在感,给大家留下的印象无非矫情,受气包,爱哭鼻子的白兔,是目前为止被骂最多最狠的角色。可实际上她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女人罢了,有点任性胡来,不爱说道理,却并未曾犯下什么大错。顶多让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这一章说是番外,可实际上却是构思此篇文章时出现的第一个桥段,但是因为叙述方式的局限,不太适合写在正文之中,可又舍不得轻易弃了,只能编成番外,与君共享。希望大家可以喜欢吧,也对咱家蠢叶子宽容则个。o(n_n)o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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