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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92、高度延展的时间


带土的封印到底是没有成功,这并非因为他的忍术失败,而是施术的过程中遇到了更匪夷所思的“阻力”。

        小夹还从未对他们解释过自己的万花筒能力是伸缩时间。她的左眼可以发动高等幻术造成同一场域内的对象时间感紊乱,多数时候她会让时间被折叠,被施术者产生转瞬即逝的错觉——但实际上她认为时间折叠的方式还不止这一种。

        而小夹的右眼可以对客观时间进行拉伸,却不是绝对意义上的延长时间,因为其作用只是推迟了事件发生的时间,且仅能作用于局部,无法影响有限空间之外的事件。换句话说,能力只能在“目标事件”上发生作用。

        但将时间拉长的作用并不能直接阻断目标事件的因果链,只是给施术者及其他人相对充足的机会,用以改变因果发生时对周边环境产生的影响,也就是降低或放大影响。举个例子,火焰接近□□的时候会产生爆炸,但只要人离开爆炸源就能减小伤害,原理即如此简单。

        或许万花筒写轮眼的独特强大之处就在于可以将世界无限切分,在看透事物细微处的变化,并在此基础上结合施术者的意志,对物理空间和精神世界施以影响。

        少年卡卡西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动了万花筒写轮眼,不过他虽然事前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小夹还是认为是他的意志驾驭了万花筒能力。

        虽然以少年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驾驭万花筒,这导致一些问题遗留,但在最紧急的一刻——也就是小夹身上原有的尾兽封印受到破坏,三尾矶怃即将挣脱的时刻——卡卡西的情绪高涨到了触发发动万花筒的程度,于是写轮眼配合他的愿望阻止了尾兽挣脱,也就同时阻止了人柱力被抽离尾兽后极可能死亡的后果。

        这里用“阻止”这样的词还不够严谨,严禁来说万花筒只是延缓了事件发生的时刻,但由于给了其他人足够时间加固尾兽封印,因此可以说间接阻止了悲剧。

        而且,由于卡卡西发动的延缓效果远远超出了小夹的认知和想象,乃至在谨慎地检查和推断后,她认定在1-2年内,尾兽都将被困在被高度延展的时间里,无法完成“挣脱”的动作。

        ——卡卡西在发动万花筒时以小夹的封印为中心施展,将时间拉伸到了前所未有的极限。

        就以尾兽挣脱封印作为目标事件,那么卡卡西对目标事件的影响好比在尾兽所处的假想空间周围放置了隔离带,以时间为隔离带,越靠近中心的地方时间越慢,相反离中心越远的地方时间越接近正常。

        可以说矶怃眼下如已被冻结,且在较长时间(小夹推测至少要1年以上的时间)内无法“解冻”恢复活动,甚至于小夹作为人柱力暂时都感受不到其查克拉活动及意识。

        而隔离带则建立在尾兽封印的宿主身上,可以干脆将小夹的身体粗暴等同于这一隔离带,这自然对小夹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即便不会像矶怃那样“结冻”,她依然还有正常的生理活动,还可以走路——只要她有力气下地——吃饭、说话、眨眼睛、包括用双手做正常的活动。

        但她发现导致自己逆生长的激素活动变慢了,同时查克拉几乎无法使用,还有对她影响最为直接的——伤势愈合的速度极慢。

        她还不确定身体逆生长暂停会产生什么影响,会使她比原定的4年多活一些时日么?

        查克拉微弱到只能用于察觉自己身体的状况,已经不足以让她像普通忍者那样战斗或用医疗忍术。

        而最折磨人的还属伤愈的过程,由于太过于缓慢,原本用医疗忍术医治后不到一个星期就可以恢复、或用普通医术处理后能在半个月左右愈合的重伤,居然让她在病床上躺了几个月,这期间动弹一下都可能使治疗功亏一篑。

        由于愈合太慢,往往才处理不久的伤势就会发生感染,或因睡着后无意识的翻身动作牵扯伤口,往往稍不注意,再睁开眼时床单已被血流染至殷红。

        小夹哭笑不得地想兴许这样下去,即便逆生长暂停,她也有可能会在睡梦中丧命。

        因为小夹,医院中负责照顾的医生必须精神紧绷,护士恨不得陪床住在病房里,生怕一个不留神,病患的伤势就会扩大死在医院里。

        她不能再看书,无法正常进食,不能轻易起身和改变姿势,没有力气长时间地保持清醒与人说话,也不能放心让自己陷入沉睡。

        她要么对着窗口发呆,亲眼目睹冬日的枯枝慢慢变成春日的绿芽,要么昏昏欲睡,在疼痛和混乱的梦境里起起伏伏。

        任何人来看望她,她都无法打起精神,因为休息不好,也因为伤势无法愈合的痛楚已经贯通了她的精神和肉身。那些痛感像小蚂蚁在她身上驻了巢便终日盘桓,在药物和忍耐力的交替作用下,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有时她会在夜里忍不住叫出来,有时也会在白日感到躺在云端。

        起初卡卡西来的频率是最高的,小夹起初还因为精神状态不佳,没发觉他的不妥,后来意识到少年在关切之余似乎有更深沉的情绪,她只好强打精神微笑说:“谢谢你救了我的命。”哪知少年当着她的面竟落泪,还看哭了同行的带土和琳。

        少年用哭腔说对不起,小夹其实弄不明白他为何道歉,而少年却还开不了口。

        若说少女琳仅仅在旁啜泣,少年带土则干脆用手臂挡住双眼抱头痛哭——倒像比深受歉疚折磨的当事人还要痛心似的,是个性情直率的少年。令小夹哭笑不得。

        “听到你这样的哭声,怕是隔壁病房都以为有人死了。”

        带土听后一个劲的道歉,小夹只好拉住琳的手,叫她劝卡卡西和带土不要再来了,或至多半个月来一次——在这样的频率下,至少还有可能看到一点点伤愈的进度——琳表情坚毅地答应了,出于任何人都无法体会的原因,少女已决定无论怎样会支持小夹的决定。

        似乎不过眨眼之间,琳变得就像比两名队友都更加成熟。她坚定地投入医疗班的工作,坚持守在医院里,参与对小夹的医治,也严厉阻止两名队友在规定时间之外试图溜进来探望的行为。

        在这期间,小夹昏昏沉沉地听到鸟儿在春日的叫声,听到总有陌生或熟悉的人声出现在病床周围,时而会提到“宇智波”这样的字眼,她还依稀听见过远处传来的喧哗吵闹的声音,不像有人吵架,倒向有许多人在为了什么事情而庆祝。

        她的意识时常是游离的,有时候在树梢上、有时候在路上、有时候似乎已回到旗木宅——不仅是这个时代的老房子,还有那存在于未来的新家。

        她似乎从未错过养伤期间发生的一切,又似乎身在这个时代却已与这个时代脱离。时间在一日一日地过去,而她就像静止了那样,可能一整天都没有几句话、几个动作。她就在这样的过程中,在医院的全部努力下养伤,醒来又睡去,等待伤愈,又似乎不止是等待伤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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