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57、神秘人
事情一桩接着一桩。
小夹哪能想到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会被卡卡西挑破身份。说来也是，她之前未免太小看少年。
那可是卡卡西，在未来，任凭她如何卖力追赶也只能望其项背的天才忍者。无论体、智、忍……没有一项能力是她敢拍着胸口说比得过他的。
若不是恰巧她成为医疗忍者，进而“剑走偏锋”被纲手安排进了开发部，乃至后来一连串的事情逼着她成长，她岂不是要在卡卡西身边自惭形秽到地缝里去。
——当然，这个假设有些夸张，随年龄增长她也一直在提醒自己：他们是夫妻，不需要彼此攀比。只不过夫妻之间若相差太远也可能终会走向陌路。
她怎敢小瞧了少年卡卡西？怕是年纪反而让她染上自负的坏毛病。没想到卡卡西在相处的点点滴滴间早已有所怀疑——不过也不奇怪，她确实没法将他与其他人等同视之，对待少年有所不同，实属无法避免。
或许应当反过来说少年卡卡西还不算太笨才是。
——小夹有点赌气地想。
若早有了怀疑，干嘛不早说呢？两年来让她自欺欺人、自作聪明、自导自演，像个傻子似的。
如今当面戳穿她了，还令她保持距离、不许跟去！
他说不跟去，她就要照做么？且不说她对违反忍者规则简直“驾轻就熟”，就算按照规则来，他现在是队长，却下这么任性的命令，她身为部下也完全有理由驳斥。
“啧！”忧虑、焦急、愤慨，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抬脚用力踢了下脚底的泥土与碎石，草根、草叶随之也一同飞了出去。
她就等着，等他和同伴被敌人胖揍地差不多了，再去“从天而降”拯救他们。反正她有自制的忍术卷轴，一秒就能发动低配版飞雷神术，瞬身到少年身边。她早先已在卡卡西的衣物中缝入发动飞雷神术对应的咒文，为的就是这个时候。
所以她“不着急”……
“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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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的异动引起树林中的女人警惕起来。
小夹立即全面启动了感知力，捕捉附近出现的查克拉。一个强大却又同时很不稳定的查克拉就在不远处，这感觉就像在看着黑夜里最后一节蜡烛，在蜡油中燃烧挣扎，迸发出熄灭前最强的火焰。
如果不是即将熄灭，其本色应该是什么样子……
小夹警惕地看向树林间，她确信对方正从那里走来，不疾不缓，好像她一定会在原地等着他似的——他有足够的自负。
她有心且目前还有时间给这样的面子，成全对方的高傲，于是静静等待着。
那人的轮廓在林间渐渐清晰，身影很高大，但或许因为身体状况而有些佝偻——等来人完全展露面貌时，小夹就明白了缘由——来人已垂垂老矣。
没有看到明显的派别特征，她只能客气地发问：“长者是何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刚好是在卡卡西小队前往神无毗桥执行任务地必经之路上。
来人的反应却不客气，也似乎没打算正视她的疑问。
“报上名来，女人。”
小夹顿了顿，因为无法分辨敌友，她也更不想在这种时候引起无意义的事端。肉眼即可判断出对方确实年事已高，她只好依然维系着恭敬的态度答：“在下木叶村旗木夹。长者有何指教？”
既然已经被卡卡西识破了身份，那她在这个时代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即便面对陌生人也可磊落报上姓名。
“木叶村……”老人的口吻有几分轻蔑，小夹听出来了，但并不作声。
从他的面部、姿态、步伐与声音，她可大致推断他的年纪至少在80乃至90岁以上，可谓是真正的耄耋老者。可在这种状态下，他的查克拉依然呈现为一种强健有力的状态，属实惊人。
如果没有其他后顾之忧，小夹下意识想直接拜别这名老者。可问题在于他此刻出现，又是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特特在她独自一人的时候彰显自己的存在，实在诡异。
她皱了皱眉，待到老者走近到一定距离时，便开始不动声色地向后缓缓退去，同时默默开启了写轮眼。
没想到老者竟突然纵身飞奔至眼前，这个速度就算是比他年轻个5、60岁的人做到的也十分惊人——水门的速度有多快？大概也不会超过这种地步了吧。
小夹想也不想就瞬身逃脱，同时抽出武器。她可不会傻到以为对方突然靠近是为了问路。
苦无与兵刃相撞，她还没看清对方的武器是什么，手掌一阵触电般的痛，她的兵器已被迫脱手丢在地上。“你是何人？长者请回答！”
要命了！这样的实力、这个年纪，追溯起来起码也是战国时代遗留的老将了，就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如果仅仅只是芸芸众生，那战国时代也未免太过变态了！
“区区一个弱小的女人，还不配知道老夫的名号……”
话音未落，老者再次发起突袭，和他一比也只能是“黄毛丫头”的女上忍仓皇应对。
瞬身术与查克拉线交替使用，前者用于逃脱，后者则用来防御——面对老者，她一点也找不到反击的余地，且即便已经这样被动应付，奈何老人次次都像预料她将出现在什么地方、会如何抵挡，很快又会立即逼上来。
她的手掌在方才被迫丢掉苦无时就已裂开，此刻鲜血绕着指尖甩落在林间与泥土上，也不敢分出精力先用医疗忍术治愈，光是抵挡老人的一次次体术攻击就已十分勉强。
她甚至想现在就动用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可那将极端耗费查克拉，只怕一招不成、还会削弱自己的力量。想一想，她接下来还有陪卡卡西小队继续完成任务，可不能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更不能折在这位莫名其妙的老者手里。
“不是宇智波的族人，为何拥有宇智波的眼睛！”老人的话这时将她惊醒，小夹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疲于应对，竟还没有仔细去看老人的面孔。
苍白松弛的面部满是皱纹，一双目光如炬的眼睛此刻的神采仿如燃烧中的彼岸之花。
——这双眼睛，是写轮眼！他才是真正的宇智波！
不止已交手多少回合，小夹已能感觉到自己多处出现擦伤，正为识别出对方身份而感到困惑，才走神不到一秒，她已经不由自主地横飞了出去，伴随胸口下方越来爆裂地疼痛。
后背如预想般撞上不只是树干还是石头，她也是将将在背上凝聚查克拉不致摔得太惨，但伴随着肋骨断裂与腹腔内伤，还是无法控制地被吐出水和血呛到了。
——该死！她刚刚就该跟着卡卡西一起离开，不给老人一点面子就对了！
没想到短短几分钟的交手就已经让她错觉筋疲力尽，伴着剧痛，她就连扶着树干站起来时，浑身都在发抖。
可年长的对手一点也没打算给她喘息之机。
那位不知名的宇智波长者已瞬步跟上前来，一手攥住小夹的喉咙，竟毫不费力地举了起来。
“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么？老夫好久没动筋骨了，还没热身完呢。”老者的瞳孔在情绪亢奋下急遽地发生变化，转瞬间三勾玉已变作盛放的花，小夹拼命看真切了，被掐至缺氧的脑子却也不够想起在哪里见过这样的万花筒。
她发出苟延残喘的声响，试图回答，喉咙里能挤出的也只有气响。
好在老者的注意力都在她面部，却没注意她同时已在手中展开的卷轴。
幸得刚刚卖出破绽被踹飞，在空中看似无法动弹期间，她已从口袋里摸出了目标的卷轴。此时正当听到老者说“既然没有实力，就不配拥有写轮眼，你的眼睛我收下了……”又抬起另一手伸向她的左眼。
抓住老者放松右手的一瞬间，小夹奋力调动可用的力气解开卷轴上的封印。
霎时，女人已不见踪影，大约是逃脱成功了。
林间只剩老者迟疑的声音：“这是……扉间的飞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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