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齐子舒被杀
沈云歌和莫染辰趁着夜色，悄悄进入了司南宫，朝着齐子舒的住处潜去。
到达齐子舒的住所，莫染辰发现，他居住的院落周围戒备森严，有一队队的护卫在巡逻，沈云歌把南宫柏凌准备的百里香撒在他们必经之地，等到护卫靠近之际，百里香迷倒了他们。
进入院落，发现齐子舒的屋内灯火通明，沈云歌和莫染辰互看了一眼，就推门进去了，只见屋内齐子舒端坐在桌前，正悠闲地喝茶。
看到他们，齐子舒立马站了起来，笑眯眯地说道："哟呵，这不是战王大人和沈姑娘嘛，我就知道你们总有一天会来找我玩，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云歌看看他狂笑的嘴脸，不禁想起阿娘和哥哥的惨状，便举剑冲向他，齐子舒见势不妙，立刻闪躲，莫染辰想帮忙，都被沈云歌阻了下来，她继续追上去，挥剑砍去，她的速度极快，剑法也很刁钻，齐子舒虽然躲避的很迅速，但是仍旧受了不轻的伤，他连退几步，瞪着沈云歌："沈云歌，看不出来，你进步了很多！"
“齐子舒，你怕不是忘了我是将军府嫡女！”说罢，又提剑杀了过去，这次齐子舒没有再躲闪，而是迎了上去，双方缠斗了起来。
莫染辰从来没见过，沈云歌像现在这般全身上下充满杀气的样子，看她的招式，就是在拼死拼活！
沈云歌和齐子舒打了十几回合后，齐子舒已经渐渐落于下风，而且身上也出现了不少的伤口，他心中暗骂，自己还真是小瞧沈云歌了，她居然有如此功夫！
就在他想着如何脱困时，沈云歌猛然一拳击打在他肩膀上，齐子舒顿觉一股巨力涌来，身体往后退去，手臂上传来阵阵剧痛，齐子舒捂住肩膀，看着对方，眼底充满了怒火："好，好！"
齐子舒吹响了口哨，顿时从四处涌进来一群黑衣士兵，他看着他们冷声说道："给我拿下他们，一个也不许放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齐子舒，你真觉得这群废物能保的了你嘛！痴心妄想！”沈云歌冷笑着，便一步步走向他，手中的剑散发着森寒的光芒。
“莫染辰，一起吧！”沈云歌转头，看向莫染辰说道。
"好！"莫染辰点头应道，便也加入了战斗，而且是越战越勇，齐子舒见他们二人联手，知道他们实力不容小视，心里不禁有些害怕，便命令士兵们赶紧撤退，然而已经晚了，他俩早就料到了他会逃跑，莫染辰和沈云歌对视一笑，立即追了上去，莫染辰手持利剑，沈云歌手中握着软剑，二人一左一右攻向齐子舒。
"噗嗤！"莫染辰的利剑毫无留情的刺入了齐子舒的腿部，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我…我错了！你们饶了我吧，别杀我！别杀我！”齐子舒跪在地上，求饶道。
"当初你饶过我阿娘和哥哥嘛！他们对你干了什么，你要如此残忍！"沈云歌一边问着一边用手中的利剑刺向他腿部和臂部。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齐子舒疼得直抽气，额头渗透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们曾求饶时，你有放过他们嘛！”沈云歌一脚踩在齐子舒的手背上，冷声质问道。
"我我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饶了我吧我也是被别人逼的啊！"齐子舒痛苦的哀嚎道，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谁逼迫你？！回答！”莫染辰一脚踹在齐子舒的胸膛上，齐子舒被莫染辰踹的连吐了好几口鲜血。
"是…莫…”他话音未落，就被远处射来的一箭贯穿了喉咙。
莫染辰听见这句话后，收了脚，转头朝着那里看了过去，可因为天黑，并未看到那人。看到这幕，沈云歌不由得有些震惊，她看着齐子舒那倒下去的身体，眼睛微微湿润了起来。
“你给我起来！你不能这么轻易就死了，你快给我睁开眼睛，快说！谁逼迫的你！谁指示的你！快说！”沈云歌拽着齐子舒的衣襟喊道。
可惜，齐子舒没办法回答她的问题，因为他已经断气了。
沈云歌看着齐子舒的尸体，眼神变得阴狠无比："齐子舒，你这混蛋，我还没折磨你，我还没亲手杀了你，你不能死！不能死！我不允许，你不能死！"沈云歌愤怒的说着，眼睛红了起来。
“云歌，他死了，都结束了！”莫染辰蹲下身抱住她，劝慰道，"不哭了，不要伤心，都结束了。我们走吧。"莫染辰拉起沈云歌，往司南宫门口走去。
“云歌！”紫嫣他们已解了地牢下所有人的蛊毒，然后早早就来到宫门口等他们出来。
“染辰，齐子舒人呢？”莫夜轩见他们出来，问道。
"死了！"沈云歌说完，便走在莫染辰的前面离开了。
“死…死了？！”莫夜轩愣愣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么容易就把他弄死了！"
他们回到酒馆时，已经开始天亮了，沈云歌吃完饭之后，就坐在窗户旁边，看着远方升起的太阳，一言不发，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大家也已经从莫染辰口中得知了齐子舒死亡的真相，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莫染辰！”沈云歌依旧看着窗外，轻声喊道。
"嗯？"莫染辰转过头来。
“我们何时启程？”
“随时！”
沈云歌看了看天色，说道："那现在就启程吧！"
"好！"莫染辰应道。
紫嫣暂时留在了司南域，所以他们三人便乘上马车，朝着北洛国的方向行驶。沈云歌一路沉默，莫染辰看着她，不敢打扰，只能静静地陪在她身边，看着她，不敢多做言语。
到达北洛国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快晌午时分，沈云歌看着莫染辰，轻声道："莫染辰，你累吗？"
"不累！"
“那你陪我看看阿娘他们吧。”
"好！"
二人来到了北洛城郊，莫染辰先下了马车，然后将沈云歌扶下来，两人走到将军府陵墓前，看着坟碑，一言不发。
也不知跪了多久，临走前沈云歌将齐子舒染红鲜血的衣裳，放在阿娘和哥哥墓前，笑了笑:“阿娘！哥哥！云歌帮你们复仇了，以后你们就能瞑目了，希望齐子舒的报应，你们看得到！"沈云歌说完，便和莫染辰离开了。
回到战王府后，沈云歌便把自己关在院子里，躺在秋千上，望着天空发呆。
齐子舒死了，阿飞死了，她的仇本该报完了，可最后齐子舒临死之前的一个“莫”字，却让沈云歌陷入沉思。皇家姓氏，到底会是谁呢？明明身边所有的好友都属于皇宫，到底谁才是杀死家人的幕后黑手？
沈云歌想找人一起思考，但她现在谁也不敢相信，就连莫染辰也不例外！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所以只好一个人静静地坐着。
这时，莫染辰敲了敲门，说道："云歌！我有话跟你说！"
"哦！来了。"沈云歌说完站起身，来到门口，将房门打开，又回到秋千上坐下。
莫染辰进来把门关上，坐到秋千旁边的椅子上。
“你是不是在想齐子舒的话？”莫染辰开门见山地问道。
“嗯。”沈云歌没有隐瞒，承认了。
“你有没有怀疑的人？”
“没有。”
“你不相信我，是嘛！”
“我…”
"唉~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莫染辰失望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如果真是那个人，我怎么可能会跟你去杀齐子舒！而且齐子舒被杀的时候，我就在你旁边，而且要是真是我，他死之前大可以直接指我，没必要开口说！”
沈云歌闻言，沉默了。
"好了！别再想了，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你好好休息吧，养好精神，剩下的我们明日再一起讨论！"莫染辰安抚完，便要出去。
“莫染辰！”沈云歌突然叫住他，说道："能陪我去看日落吗？我现在睡不着。"
"可以。"莫染辰应道。
沈云歌点点头，然后便与他一同来到了城郊。
日落西方，朝霞漫天，映照着整片苍穹。莫染辰和沈云歌坐在城郊的草地上，看着夕阳西下，看着那片火烧般绚丽夺目的光芒。
"我很久没有看过这么美的夕阳了。"沈云歌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说道。
"夕阳虽美，但也是短暂的。"莫染辰也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说道。
“莫染辰，对不起！”沈云歌低声说道，脸上露出愧疚之色。
“突然怎么了？你这丫头，要记住我是你郎君，我永远站你这边！”莫染辰伸手摸了摸沈云歌的秀发，柔声说道。
“等等！什么郎君？不是说好演戏吗？怎么你不会想占我便宜吧。”沈云歌拍掉莫染辰的手，瞪了他一眼说道。
“也不知道是谁先占我便宜！而且我们的亲事，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你还想抵赖不成！”莫染辰笑道。
“哎！我什么时候占你便宜了？！你别血口喷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了不逗你玩了！”
""沈云歌懒得理他，直接躺在草地上，闭上了眼睛，假寐。
看着闭上眼睛的沈云歌，莫染辰笑着摇摇头，也躺在了她旁边的草地上，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平静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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