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心否侧
当晚沈子儒与木泽、木浩分离后直接回了尚书府，到门口时大约亥时三刻。从门口回沈子儒自己的院子需要经过大厅前面的那段路，往常这个时候大厅已经没人了，但奇怪的是今天晚上灯火通明。
沈子儒虽然心中疑惑，还是快步准备往自己院子里走去。
“老爷，大少爷回来了。”在沈子儒马上要离开那条路时，管家刚好看见了沈子儒。
户部尚书沈玉秋朝旁边打了个手势，四个家仆冲了上来，押着沈子儒往大厅走去。
在去往大厅的这段路上，沈子儒思虑良多，他把所有可能露馅的地方都考虑了一遍，确定没有了什么问题。
“跪下。”沈玉秋皱着眉头说道，沈子儒还没动作，旁边的家仆已经将他按倒在地。
沈玉秋：“逆子，你可知错？”
沈子儒：“儿子不知自己所犯何错，竟劳烦父亲大人弄如此大阵仗。”说完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
沈玉秋与他现任妻子沁香坐在上座，下方四个位置坐着族中的族老。管家站在沈玉秋旁边，沁香的贴身丫鬟翠儿站在她后方。除了站在沈子儒后面的四个家仆外，旁边还站着数十个家仆。
“你心思歹毒，伤害亲弟，致使其昏迷不醒，还敢狡辩。”沈玉秋站起来指着沈子儒说道。
沈子儒：“父亲既如此说，那总该有证据，而不是随意听信她人的一面之词。”
沈玉秋：“那你倒是说说今晚去了何处，为何回的如此之晚。”
沈子儒：“回父亲，今日好友相邀与其一同复习今日功课，复习过于入神，忘记归家时间。”
沁香：“我若没记错，你今日出门时不是穿的这身衣裳吧。”
沈子儒：“是的，今日天气过于炎热，在用过晚膳后，先沐浴才开始复习功课。”
沁香：“那你这身衣裳从何处来？”
沈子儒：“同窗身量与我相仿，这是我借了他的衣裳。”
沁香：“那你的旧衣裳呢？”
沈子儒：“未曾带回来。”
沁香：“在何处。”
沈子儒：“在”顿了一会又说到“水云间。”
沁香：“那你是何时去的水云间”
沈子儒：“下学以后就去了。”
沁香：“翠儿，你带两人去水云间将大少爷的衣裳取回来。”然后招手在翠儿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翠儿带着两个家仆离开，沁香看了眼一脸临危不惧的沈子儒。
沈玉秋：“那今日下学时，为何你对去接子豪的家仆说他已经离开了，据我所了解的，你当时分明比他先离开。”
沈子儒顿了一会没有回答，沁香幸灾乐祸的说道“老爷您看，妾身说的没错吧，就是他将我们的子豪害成这样。”
沈子儒：“父亲，今日儿子只是看二弟与人闹矛盾，猜想他一时半会应该走不了，若是尚书府的马车一直停在学堂门口，肯定会造成堵塞，但是儿子怕直接说那个家仆不听，所以才找了这个借口。”
沁香：“你胡说八道，子豪分明是在你离开以后才与人发生冲突的。”
沈子儒：“我当时只是去了一趟茅厕，后来回来听到二弟在与他人争吵。”
右边第二位族老：“你二弟与他人争吵，你为何不上去劝说一二。”
沈子儒：“族老您有所不知，我这位二弟从来不听我这个大哥的话，所以我也没有上去自讨无趣。”
右边第二位族老：“那个激起矛盾的人是你的好友，你敢说不是有意为之。”
沈子儒：“不知与族老您说这件事情的人有没有告诉您，是二弟他先讽刺我的好友，两人才产生矛盾的，而且我的好友并未对二弟做什么，不过二弟后来又与其他人发生了争吵。”
左边第二位族老：“说子豪那方面不行还叫未曾做什么吗？”
沈子儒：“那族老是觉得我那好友被二弟挤兑了，还不能说回来吗？那我现在要是打您一拳，你是否也不会怪晚辈呢？”
那个族老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说道：“放肆。”
沈子儒：“您看您德高望重的都无法如此宽容，又怎能要求我那只有11周岁的好友呢。”
左边第一位族老说道：“就算如此，你也可以去帮你二弟，而不是一个人离开。”
沈子儒：“我这个人的性格相信这位族老应该听说过，向来是帮理不帮亲，若二弟站理我自然会帮。”
正在此时，翠儿端着一个盘子走到了沁香旁边朝她说道“夫人，东西取来了。”
沁香看了一眼翠儿，翠儿朝她微微颔首。
沁香：“我看你这次如何狡辩”然后拿过旁边的衣服。
“这衣服怎么是湿的。”沁香皱眉说道。
“在沐浴完以后，我就将衣物清洗干净，准备明日取回来。”
沁香给翠儿一个眼神，翠儿朝外面说道“佟掌柜，进来吧。”
佟掌柜：“水云间掌柜见过尚书大人，尚书夫人。”然后朝沈玉秋拱手。
“佟掌柜，你来说说，我们这位大少爷今日是何时去的你们那，衣裳是否真是因为沐浴才更换，又做了些什么？”
佟掌柜：“回夫人，这位公子大约戌时二刻到的小店。”沈子儒抬起头看了一眼佟掌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一闪即失，并没有人发现。
右边第一位族老说道“子儒，我若没记错，你是说一下学就去了水云间，学堂离水云间的距离不需要如此之久吧。”
“确实如此，但今日下学比较晚，我们在路上买了些吃食，耽误了些时间。”
佟掌柜：“这位公子来小店时身上带着一股臭味。”
沈玉秋：“哦，什么臭味？”
佟掌柜：“这草民无法形容。”
沁香：“翠儿，你去将二少爷换下的衣物拿来。”
不一会翠儿端这一个托盘出现在门口，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憋的有多辛苦。当翠儿靠近过来时，所有人都捂住了口鼻，仿佛是什么致命的毒气。
佟掌柜：“回大人，就是这个味道。”
沈玉秋打了个手势，等翠儿下去以后咳了一下以后才说，“沈子儒，你这次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子儒：“回父亲，儿子去水云间时并未带这种味道，您若不信，可以闻一下儿子的衣裳，这么浓重的味道必定不会这么容易洗去。”
“你既然都把衣裳洗了，肯定是没有这种味道的，老爷，您看佟掌柜都已经说了之前沈子儒身上也有这种味道，肯定是他没错了，你想想我们的子豪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这个做父亲的可要为他主持公道啊。”
沈玉秋：“来人，家法伺候。”
右边第一位族老：“沈家主，这事情还没说明白呢，怎么就开始上刑了。”
沁香：“族老，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就是沈子儒在狡辩。”
右边第一位族老：“你给我闭嘴，我与沈家主说话，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沈玉秋：“族老，现在证据确凿，此事确实与这逆子有关，还请族老不要阻难我教训儿子。”
说完就直接从旁边的家仆手中拿过藤条往沈子儒身上抽去，沈子儒的身上立马出现了一条血痕。沈玉秋还想再打，被那个族老挡下。
沈玉秋：“您这是何意？”
“先将事情弄清楚。”
沁香给其他三位族老使了一下眼色，那三位走过来挡在那个族老与沈玉秋中间。
其中一位说道“大哥，这是人家家事，既然已经弄清楚，你何必在插手。”
“你哪只眼睛看到事情弄清楚了。”那个族老推开面前三人，准备再去挡着沈玉秋，一个家仆得到了沁香的暗示一个手刀劈晕了他。
沁香：“三位族老，麻烦先带大族老离开，我们需要处理一些家事。”
一个族老说道：“那我们就先走了”
等他们走了以后，沁香看沈玉秋有些犹豫，从其手中接过藤条，一下下的打在沈子儒的身上。但是沈子儒一声未吭，只能听到藤条抽在身上的声音，整整持续了一刻钟。
在大家都离开以后，沁香走到沈子儒旁边低头轻声说道：“不用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很奇怪为何佟掌柜会临时反水，你们确实做的滴水不漏，在进入水云间的时候还知道掩盖一下身上的味道，但是你们算漏了一个东西，那就是人心。”
"是不是很疑惑为何我会知道是你伤了子豪，因为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沈子儒，和我斗，你还嫩了点，你娘都斗不过我，凭你，也配！"
说完就离开了，整个大厅只剩沈子儒一个人跪在地上。
(https://www.shengyanxs.com/read/86996918/17798228.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shengyanxs.com。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shengyan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