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美女辉玉

侯辉玉无疑是个美女。虽然她的五官长得不够精致，但后天的精心雕琢显然发挥了很大的作用，让她的脸部看起来很是妩媚，再加上魔鬼身材、合体的衣服以及像是特殊训练过的声音，只要是男人都会有些想入非非，只要是女人就会不由得找找自己的差距。舒岩一直都认为侯辉玉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简直是猎取男人的绝美武器。

        行里的领导阅人无数，因人定岗，把侯辉玉安排在了前台业务接待岗位成为一名大堂经理。侯辉玉也不负期望，她的服务赢得了支行老客户以及新客户的一致好评。银行里完成存款任务是个铁定的规矩，侯辉玉的存款任务完成情况也一直居先。舒岩在办公室也管理着员工存款业绩的考核，她注意到为侯辉玉完成99储蓄存款任务，个人定期存款高达一千多万元的是一个叫王振龙的人，结合到同事之间的闲言碎语，她估计这位和自己同时上班的侯辉玉可能是个有故事的人。

        舒岩没有想到侯辉玉会抽烟。那晚她和侯辉玉值夜班，看到侯辉玉心情很是不好，二人洗漱完毕后分别躺卧在值班室里两张单人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这时侯辉玉拿出一根小巧的女式香烟，幽雅娴熟地点火吐了个烟圈。

        舒岩想不到侯辉玉会抽烟，虽然她不愿意闻到烟味，但毕竟和侯辉玉不怎么熟悉，没敢直接向侯辉玉提出灭烟的要求。叶一帆是不会在舒岩面前抽烟的，他一直比较细心地在意着舒岩的感觉。舒岩在看电视的当儿不忘记侧目看看侯辉玉的情况，侯辉玉这时看上去像是一个颓废的风尘女子，晚上洗漱卸妆后脸部看上去十分苍白，全然没有了白天的神气。烟灰缸里已经扔了七八个烟头，舒岩对于烟气的忍受已经到了权限，正待夺门而出，这时侯辉玉说话了：“真是对不起，把你呛着了吧心情不太好。”

        舒岩本就是一个包容度比较大的人，听见别人给自己道歉，心中的那点憋闷就散了，回道：“没关系，我去外面坐坐去。你少抽点烟吧，女人抽烟对身体可不好”

        舒岩出去值班室坐在营业大厅内，营业大厅的两面墙都是大块玻璃，可以透过玻璃看着城市的夜景。车辆仍旧在不知疲倦地过过往往，偶尔一两声刺耳的汽车喇叭传过来，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从门前走过。外边的世界十分繁华，像是飘浮在地面上，隔着玻璃她幻想着自己闻到了室外已经微凉的空气。舒岩被一种不可名状的失落感所笼罩。自己值班的时候在单位值班室度过自己的晚上，不值班的话就在出租房内度过自己的夜晚，自己家究竟在哪里

        正当舒岩坐在那里发愣的时候，听见高根鞋敲响地板的声音，回头看见侯辉玉手里拿着个酒瓶走了过来。侯辉玉要舒岩陪着她喝几杯，两个人就边喝边聊起来。

        侯辉玉显然心里面有事情不吐不快，喝了几杯酒后就问舒岩：“舒岩，有男朋友了吗”

        “有了。”

        “干什么的”

        “在中级法院上班，公务员。”

        “噢，什么时候结婚，买房子了吗”

        “结婚时间待定，没房没车，家里面也没资金支持。”

        “那你可惨了，现在这社会，可是笑贫不笑娼的，想不想找个条件好点的，我帮你介绍。”侯辉玉说完朝舒岩神秘一笑。

        舒岩听见那句“笑贫不笑娼”觉得有些刺耳，好像在说自己一样，不过她的大学也不是白念的，基本的修养还是有的，回道：“谢谢你，那倒不用了，我们家叶一帆说了，他是潜力股，一切都会有的”

        侯辉玉碰了个软钉子，又连续喝了几杯酒，那瓶红酒已经只剩下底子了。舒岩一杯没喝完，基本上全部让侯辉玉喝掉了。侯辉玉呆坐了二分钟后忽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那是一种压抑的哭。舒岩吓了一跳，正想过去看看，侯辉玉却突然说道：“我刚和男朋友分手了”而后通过侯辉玉断断续续的话语，舒岩知道侯辉玉今天刚刚和男朋友分手，原因好像是因为其他的男人。

        舒岩本就不是一个对别人隐私特别感兴趣的人，更不是一个喜欢传导别人闲话的人，对于值班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除了叶一帆。倒是通过刘师傅等人的闲谈得知，侯辉玉原来是从一个五星级酒店过来的，原来是酒店vip客户经理的职务，与一位非常有钱的客户交好后，这位比较有背景的客户通过关系将侯辉玉调动到了盘龙银行。而这位客户则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

        别人谈及侯辉玉与这位客户的事情时，语气中总会带一些鄙夷的成份，大家谈论时舒岩就静静地听、淡淡地笑，偶尔发表一两句自己的意见。可能是大家基本上没有听舒岩说过任何八卦的事情，感觉比较安全，所以说一些比较秘密的事情时也不会刻意避开舒岩。

        舒岩常常会觉得自己是个没有是非观念的人，比如对于侯辉玉的事情，她绝计不会用鄙夷的口气来说或者看待侯辉玉。她觉得怎么选择是个人的权利，反正选择的后果是由自己承受的，她尊重每个人的价值观和人生观，不会轻易说别人是犯了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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