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目送你临别时夜雪纷飞3

全部都有投入大量的时间写下的对白我带走了它们。好像带着行李去了一个地方，永远不会再回来。我在找那所我曾去过的房子。我很久才可以找到。

        那天又开始飘雪。我却没有停下来。开始旅行浪迹，投入到大量时间。到目前为止，我觉得这项举动的确很伟大。在世界的尽头我将找到他和那所房子。学校里的一切事迹我都忘记。孤独的年少里，很多人都消失了。如果成长的步伐如雪纯洁，那记忆也永远不会泯灭。

        我认识的他们应该也有远大前程。给我的祝福的确是他们的心声。我离开时，外边的丛林间有绿意存在。我沿着奇怪的小路走到一片乱冢里。最终的归宿应该是这里。身后消失了很多景致，我没有想过该怎样去让这一切变得现实起来。虚幻该是我自己构建的呢。我发现我又回到这个城里。街道两侧的雪堆了很多。我的世界里应有东西消失。后来我没有进入学校，只是远远看到，我便躲开了。

        带着自己旅行时记录的很多东西，都不是多么重要，也就是些心里活动。原先和我预料的不同，我还是去参加考试，结果已玩完了。一败涂地。我从人潮中躲开，他也和我共同进入考场。也许他比我更优秀。毕竟我们在不同的环境，结果我又用爪子抓破他的手，我只好又放开。

        很大的房子里没有人清理，灰尘很多，他们都不在了吗。我又回到曾经那个走廊的尽头，看那扇门，里面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我敲了那扇厚重的门。它却开了，很容易。我见到在发霉的地上还有老鼠在逃窜。大概是看到了我的缘故。

        地上躺着白色的骨架，看来已经死了很久，还有许多老鼠的骨架。脖子上有条银白的链子。我解下来，捡到镶在坠子上的相片。他们很开心。也许我当时放他出来，他就不会成为这样子。后面写着“后足情深”。他们应该是怎样的关系呢。或许不只是仇敌。我退出来，好像瞬间便离开这梦幻国度。楼下杂乱的物品，我也无需去把它们恢复原样。

        这样子地离去或许还可以安心。我没有找那个人。我却站在窗前看到外边的雪花。夜总会是下雪时的背景。那背景是乱冢还是被雪覆盖。我在这里读了我写下的对白。

        那时候，他还在看体育类节目，现在他却消失了，我应该去那片乱冢看一看。无理由的结果中，我看到在乱冢间立着的一块碑。手电筒的光芒全部凝聚到了它的身体上。我看到那块碑上的字迹“恶魔”。很简单的字样。后面写道：“早知道全都会死，为什么还要活这么长时间。”我把压在上面的纸张拿下来，紧紧攥在手心。为什么我还活了这么长时间呢，我问自己。

        高考结束后，我没有填报志愿。我知道成绩连最基本的要求都达不到。我在网吧又见到他。他说自己已有相当大的希望上大学了。我听后不会难过。那恭喜你了。我既没有向他说我的情况，也没有在自己的人生观里开始对他有羡慕。

        我见到了英明，的确如他的名字一样，他没有变。我问他什么时候还我的球拍。

        他说他的父亲早已经被折成无数截了。

        我想要和他拼了的冲动都有。结果我还是耐住火气，没有和他动手。他说他帮我填了志愿，和我原来要填的一样，是我告诉他我的希望的，不过我没有感谢他。然后他说要连夜去市里，不然的话会错过明天的考试。我才意识到自己把这样的事情早给忘记了。就和他一起去市里。我回头看那个人，听说叫天使。我说我去市里就不在这耗下去了。看了看手表，已经午夜了。

        我和英明走出网吧。他骑摩托车。大概用一个小时就可以到。所以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跟他走了。我问他现在什么时节，为什么会下雪。

        他说我傻了，现在可是夏天。我又恍然大悟。闭口不言。我在这个城市里转了很久。只是我曾经早已经转完了，但是随着城市的改建工程启动，所有的曾经都变了。所以我还在这里游览。随着改造工程的发展也来了许多说不同方言的外地人。我也能听懂他们的话语。

        夜里的月光透明的洒满大地。那些绿色也像披上轻盈的纱。那时我想面对的世界不应是我的面对。经过夜的路程时，停歇在路边的街灯也停止了工作，开始休息。出没在夜色里的动物还是很多。我看到它们活动于我周围。我也是其中的一员。或许另个世界还存在一个人，他在独自落泪。我看到过晶莹的泪珠。他该难过的事情又是什么呢。我们是陌生人，谁都不了解谁。又该去往哪儿。

        雪白的花朵我摘了很大一束，现在是夜里，也不会有人发现我这一举动。我闻到它们的芳香。有时，美丽的东西该存在于哪儿，我都不知道。天空始终像在我心中存在了很多星星，还一眨一眨。它们看不穿我心中的想法。

        乱冢间出没的幽灵又要向谁开口倾述他们的凄怨呢。我或许听不懂他们的话语。偶尔间，我觉得乱冢间埋葬的全都是我。只是没有墓碑。我考完试没有回家，我不想面对家，和太多的压力。

        在这里，我的方向还会得以升华。用我的爪子抓我早已凌乱的头发。漫无目的走下去。还有多少距离到达终点。没有具体的长度。他在另一个尽头又会走多远呢。泪水有多少呢。伤感是每个人的事，那段时间我保持了相当长时间，我该庆幸这样的坚持到底。

        英明去了亲戚家。我又在这个城市里走，我不知道那个考试的地点在哪个方位。只好乱转着，辩不清方向。尤其还是这个夜里。迷失也是相当容易的。我宁愿能够在这样的一个城市里迷失。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看到天边的亮色，我便明白那里是东边，应该能找到方位了。

        也许在他带我去那个地方的时刻，我也像处在这样一种环境，只是我始终没有辩认出那所房子在这个城市的具体位置。我该在什么时候到达考试的地点呢。我向出现在这个城市里的第一个人打听了那个地方。应该能找到，随便找了辆出租车。

        这回考试我将能得到什么呢。我在这个天地里面站了很久，手中揽着的纸张已经出汗了，我没有看那纸张上写了什么。只是我认为这可能是诀别的信件。考试点已经有很多人，我才觉得自己困了。

        活跃在黑暗里，只在天亮时补充精力，可能我会在考试时睡着。我也确实那么做了。头脑里一片空白。我想不到任何问题，也无解决的方法。他说他已有十足的把握上大学，而且我不会羡慕他。他现在应该是休息了。我说话时被他发现了，他问了我原因。我说我从来都是和陌生人保持距离。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持独特。我的世界里有的光泽我要全部把它们抓住，然后流放到地狱里。我在试卷上胡乱地写着字数，和上一回一样，我同样在其他的试卷上写着我也不明白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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